Scorpius

在城鄉中來來去去的人們哪
都有著自己的歡笑和悲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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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物有靈


又是一個椿象的季節。

記得國小一年級的時候，除了和女生群中莫名而起的＂領袖＂們分隊亂晃校園，展開見了男生就跑的遊戲外，就是和一票男孩子到舊棟後方抓椿象。

如果椿象也會上歷史課，那個年代或許被他們稱作＂大屠殺＂。
因為自那次以後，我已有好多年沒再見過椿象。

今日走在至善國中人行道上，一點紅點從我眼角晃過。

一隻紅底雜黑斑的椿象！

從前那裏也是椿象大本營，只是人來人往，被無心的大人和有心的孩子氣我們屠殺後，也像舊棟一樣被殲滅了。

難得，又見到你們了。我微笑。


繼續向前，又見到了更多，有全身鮮紅的孩子，和絳色的老者。

然後，是兩隻黏在一起。

我蹲下，礙於視差大對焦不易，始終無法看清。
待對好焦，我幾乎是趴在地上。

一隻已氣絕，身體被踏扁成兩個紅色的圓。
而另一隻，趴在牠身邊

牠的頭部時而靠近，時而遠離，前肢不時拍自己的頭部。


牠在啜泣？！


哀悼牠這位親朋好友的不幸死亡，留守屍旁啜泣。

也許，你會說牠根本只是抓癢，甚至是吃牠的同伴。
但，我寧願浪漫一點，相信牠在啜泣。


萬物有靈，昆蟲會因為關在箱中而食慾不振ˋ無精打采。
一隻椿象就會守在屍旁，久久不去。

從前那次大屠殺，我們有權力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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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嘯而過的
是鐵車的呼嚎，亦是颯颯的風聲？
城鄉中的每個人
都在走著自己的故事